那两个魔教妖人逃窜的时候连骂带比中指。妈的尽是些听不懂的鸟语,什么欧谢特什么玛德法克的。我端详着那把纳兰陀,黑铁刀身没有任何的奇异之处。我放上手指磨了摩,皮都没拉下一层。
理发馆内气氛有点诡异。
今天理发店关门,在昨晚好好庆祝了一番胜利,王大麻子杀了两头鸡庆祝之后,事态直转直下。正所谓乐极生悲,阿剑在起夜的时候忽然对那剑有了兴趣,借着微末的烛光一看。
剑上酸蚀着几个字。
阿剑不识字,拿去给书生看。
书生看了一眼,说这是人名。
然后书生吓得跪在了地上。
现在,大家都围在着半截剑前头,师傅吃着阿剑师傅做的饼,王大麻子手里的鸡还在咕咕叫,刘老汉手里的纸烟一根根消磨殆尽。
这居然是尚方宝剑。
上头刻着皇帝老儿的名字。
斩剑如斩人。
我们现在已都是死人了。
阿剑师傅扣着指甲:
我和老胡都已经决定不再过问江湖,昨天为了你们两个,不出手也出手了,如今我们犯下滔天大罪,真是啼笑皆非。
其实就是这个锅我不背的意思。
师傅也叹了口气。
都别说了,好好吃点吧,我去宰头猪。
我看着师傅切着肥厚的猪肉,正如几年前我拜师学艺那样。师傅的刀刮过骨头,剃掉油花,已开始蔓延老人斑的手不带丝毫迟疑,刀在他的手中快速而沉稳地翻动着,片刻之间,便切出了一片片五花肉。
师傅,为什么纳兰陀会那么利?
师傅笑笑。
你真的觉得它利吗?
刀,真的需要利吗?
刀斩肉身,心斩灵魂,他与我对上的一瞬间就输了,那烂陀斩的不是金铁,而是情丝。
我说难怪我没师娘。
我以为师傅会打我。
谁知道师傅只是笑笑,继续切着猪肉,师傅真的斩断了情丝,我这么想着。逐渐地,我也拿起菜刀帮着师傅干活,两人沉默无言,言语都浓缩在了一刀刀的霍霍声中。
这天晚上,我吃着剩下来的猪肉,和阿剑一起喝酒。
我还是忘不了七年前那个下午阿剑先我一步跪在阿剑师傅面前的场景。
不过我一点都不后悔。
其实说实话,我对武功没有阿剑那么迷,阿剑给我倒酒,我在他眼中,看见了他师傅眼中的潇洒。剑招在于潇洒,此话不假!
可是潇洒……
潇洒……
为何阿剑师傅眼中的潇洒里,还有一丝落寞?
斩情丝,斩情丝。
我的眼前浮现出师傅的笑容。
我不明白那笑里头是什么。
阿剑也不甚明白吧。
来,喝酒。
我敬阿剑一杯。
你觉得朝廷的人何时会到?
明天,或者后天。
你师傅传太极剑法没?
传了,可没用。
我又倒一杯酒,是啊,我们这些小市民又怎么对抗朝廷?
酒过三巡,我们都忘了尚方宝剑这破事儿。
你会虚空刀法?
不会。
我如实回答。
那你会什么?
成长快乐。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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